1911 年辛亥革命爆发，南京城被革命军围困。危难之中，李瑞清仍带领学生照常上课，同时暗中保护参与革命的学生。面对美日领事馆的避难建议，他说：" 弃城他去，如臣职何？托庇他族，如国体何？吾宁与阖城百姓同尽耳！"

让通教育者治教育

1905 年，时任两江总督的周馥委任李瑞清代理三江师范学堂监督，并在三江师范学堂正式更名为两江师范学堂后继续出任学堂监督，共计七年时间。

三江师范学堂办学初期，学风不好。为扭转学风，李瑞清在《中外日报》上发表《整顿三江学堂新计划》，对教职工进行一系列的考核，考核不过关一律辞退。李瑞清当时提出一句口号：" 让通教育者治教育 "。他亲赴日本考察，把从日本留学归来的雷恒请来做教务长。经过一系列整顿，学堂学风大变，三江师范学堂的发展渐入正轨。

礼聘柳诒徵

在整顿学堂的过程中，李瑞清聘请柳诒徵担任学堂教习。但柳先生刚任职两个月便提出要挂冠而去，李瑞清马上派人了解情况，才知道原来是柳先生不习惯按月到司库处去领取薪水。他立即吩咐将俸禄按月送到柳府。正是因为李瑞清的惜才，在三江师范学堂、两江师范学堂、南京高等师范学校、国立东南大学、国立中央大学的发展脉络中，柳诒徵一直都是南京大学前身文科的一面旗帜。

全国首创图画手工科

李瑞清最早在全国创办了图画手工科。手工课程包括木模工、金工、石膏工等，在学堂内创办了实习工厂、成贤木厂和农场；图画课程包含了 " 器物画 " 与 " 自在画 "：" 器物画 " 类似于今天的设计专业，而 " 自在画 " 类似于今天的艺术创作和美术教育。图画手工科甲、乙两个班培养了中国高等美术教育的第一批师资和人才，如胡小石、吕凤子、姜丹书、汪才白、李健等日后都成为艺术教育的巨擘，享有盛名。李瑞清可称中国现代高等艺术师范教育的先驱和开创者。

教导学生不欺为本

除了坚持高标准的办学质量，李瑞清对学生品行的要求也非常严格。有一次他请马相伯先生来演讲，全校学生都来听，现场秩序混乱。李瑞清立刻赶在报告开始前用丈二匹的宣纸写了一幅通告，严厉训斥学生，并把通告贴在现场。学生看到通告顿感惭愧，秩序很快恢复。

李瑞清发现有些学生平时不用功，年终期考前却找教习探听消息，希望露题，他非常生气，请柳诒徵先生开办讲座，题目就叫《以不欺为本》，教育学生要时刻牢记 " 不欺 " 的重要；这和南京大学 " 诚朴雄伟 " 的校风一脉相承，和李瑞清所倡导的 " 嚼得菜根，做得大事 " 互为表里。

希望培养出中国的培根和笛卡尔

1909 年，李瑞清在两江师范 " 同学录 " 的序言中写道：希望能培养出中国的培根、中国的笛卡尔。他对学生的期许，展现了非常开阔的胸襟和眼光，也反映出他人才教育的理念。他明确地把 " 嚼得菜根、做得大事 " 作为两江师范学堂的校训，今天，这校训依然被南京大学的师生熟知并传颂。

一个真正的教育家，他的贡献就在于他传递给学校的精神。

正当两江师范学堂稳步发展，辛亥革命爆发。

1911 年 10 月 12 日，江浙联军攻入南京城，南京光复。面对军队的步步紧逼，暂任两江总督的李瑞清身着朝服，衣冠堂皇，手持官印，端坐堂前，视死如归。革命军念其风骨，并未加害，任他离开。李瑞清离开南京前往上海，卖字为生，后于上海家中逝世。

《大学英雄》采访拍摄团队

王煜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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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大学新闻传播学院

​（编辑 王鹏 张宇）